Cr.Forever&Ever
很很很之前在IG文站寫的短篇
在這裡統整成一篇
主雙Ji 副昏罐
開始囉##
*******是說最近怎麼都只更碗啊??******
01.偷偷的默默的濃濃的愛著你
「啊呀～哥不要抱我啦！」
朴志訓只是在沙發上滑手機，倏然一陣暖和貼上他的肌膚，親和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
「冠霖不是還沒回來嗎？」
尹智聖眼睛睜都沒睜，就這麼抱著他，打算直接在這裡睡覺，被當成抱枕的朴志訓聽到關鍵字，臉上就是一暈通紅。
「他…冠霖在不在都一樣啦！別抱了，好熱。」
尹智聖這才從他胸口抬頭，眼睛瞇成一條小縫，看著臉上潮紅的朴志訓。
「真是…明明就超在意人家……。裝什麼傲嬌啊。」
說完，低頭又埋進他的胸口睡覺。
拿尹智聖沒辦法，朴志訓只好一手摟著他，不讓他掉下沙發。
「只能睡一下喔。」
朴志訓滑著手機，看見那張被站姐拍到的飯拍背影，是尹智聖和賴冠霖的親密互動。
他的心不自覺的揪了下。
卻不知道是為了誰。
「嗯。」
尹智聖悶悶的回答。
再喜歡又如何，朴志訓還是在意賴冠霖多一點。
他只能這樣偷偷的默默的濃濃的，愛他。
02.只能這樣
「哥剛剛在跟智聖哥睡覺嗎？」
尹智聖只睡了二十分鐘，朴志訓就叫醒他，因為賴冠霖回來了。
朴志訓裝作若無其事的替他倒了杯水，賴冠霖突然這麼問。
「…嗯，智聖哥剛擠過來。」
他說的好像很苦惱，皺著眉，卻輕笑了。
「那我也要。」
只見賴冠霖一口氣喝掉整杯水，嘴角還殘留著閃亮的透明，就急著抱朴志訓進房間。
朴志訓很輕，即使是像冠霖那般沒蠻勁的孩子也能輕鬆抱起。
「什……！？」
什麼的麼還沒說出口，他就是被翻到賴冠霖的床鋪上，就這麼過了一夜，同時也當了一天的抱枕。
他看著冠霖睡的安穩，下巴就枕在自己頭頂，均勻的呼吸，淡淡的吹在志訓柔細的髮絲。
朴志訓當然明白，賴冠霖對自己只是單純的兄弟情誼，可他是把他當情人的，那種菲測的喜歡。
看著自家弟弟熟睡，他無聲的輕笑著，小心翼翼的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出來喝水？睡不好嗎？」
尹智聖看著朴志訓在宿舍廚房點著一盞稀疏的燈，倚著流理台啜飲著冷水。
「哥不也是嗎？」
志訓微微勾起唇角。尹智聖看來胸口悶悶的。
我睡不著是因為你醒了，你又為何會醒。
「怎麼？冠霖討厭你？」
尹智聖逕自走進廚房，同樣倒了杯水，側眼看向他。
朴志訓看著前面，或者什麼也沒看近眼裡，只是輕輕搖頭。
「是我討厭我自己，討厭這樣別有用心的自己。」
他笑了個最難看的苦笑，那嘴角的弧度像根倒勾的刺，長在智聖心上。
尹智聖放下水杯，默默靠近朴志訓，在他頰上一吻。
「就算全世界都討厭你，我也會守護你。」
他一愣，什麼話也沒說，咬著下唇就跑了。
尹智聖知道，那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他在怕他。
03.我喜歡在意他的你
賴冠霖對尹智聖來說就只是弟弟而已，真的。
但不曉得為什麼，自己卻對朴志訓如此上心。
明明志訓就不喜歡自己，卻又老愛黏他，在鏡頭前還得假裝很高興朴志訓跟賴冠霖的親密互動。
老實說他真的累了。
不喜歡也罷，他只是希望志訓給他一個答案。
可他總是那麼模稜兩可徘徊在賴冠霖和尹智聖之間。
「冠霖啊，等等要吃什麼？在奐哥要幫忙叫外賣。」
朴志訓對著宿舍房間裡，某個床位上躺著看漫畫的少年說著。
「都好，哥幫我點就行了。」
那渾圓水亮的眼睛從書裡抬頭，勾起一邊嘴角。
房外的那個男人愣了一下，吞了口口水，喉結隨之上下滾動，提醒著他，他是男生。
「喔…好。那就吃牛肉飯囉？」
朴志訓在菜單上，往自己想吃的牛肉飯旁，多畫了賴冠霖那一槓。
才剛轉身要給菜單，就遇上了尹智聖。
「點餐啊？」
其實智聖剛剛全都看到了，只是在裝作若無其事罷了，他不希望朴志訓對他警戒心太重，畢竟他是個思想很深的孩子。
「啊？嗯，對啊。哥…要吃什麼？」
朴志訓前幾天被面前的這個男人親了一口，心裡還有個結，最近老是躲著尹智聖。
「辣炒年糕就好，我不餓。」
他微笑著，想告訴志訓，就算那件事當沒發生過也無所謂。
「好……。那我…先走了。」
朴志訓開始有點小小的不理解尹智聖了，怎麼那荷爾蒙說來就親，說不來就當沒發生過？
也許再過個幾分鐘，他就會想到尹智聖的用心，畢竟他還是個會思考的小孩，只是心裡不願承認罷了。
「哥真的不餓嗎？」
尹智聖才剛起步，志訓就這麼回頭對著他說。
「要不要…再多點些什麼？聖祐哥他們要吃春川炒雞，哥也多點一份吧？」
智聖眨了眨眼，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
「好。謝謝。」
老實說，尹智聖有點開心。同情也好，關心也罷，至少朴志訓不要不理他。
他的腳步頓了下，腳步聲隨之遲疑了一毫秒。
什麼時候，為了只求他的回眸一笑，他可以變得如此渺小，緲若塵埃，落入土中，都只希望化作他成長的養分。
尹智聖大大一笑，擠出嘴邊兩個小梨窩兒，卻嚐到無盡的苦澀。
朴志訓像是向日葵，總是往陽光的地方生長，卻又貼心的替小草擋掉所有多餘的日曬雨淋。
他知道自己喜歡賴冠霖，卻也無法拒絕尹智聖的疏遠。
他開始動搖了。
04.心動心痛
賴冠霖結婚了。
那是在十五年後的事情，賴冠霖和一個女孩交往了三年，決定要結婚了。
朴志訓明白的。
他為了這天練習如何灑脫很久了。
大概是發現自己愛上他的那一天開始吧？
尹智聖坐在朴志訓旁邊，看著他清點人數跟紅包數目。
這本是女方該做的事情，但因為賴冠霖體諒新娘子那方已經處理婚禮的事情了，便自個兒攬下來。
當年Wanna One的成員們，全被冠霖找回來當伴郎，至於黃旼炫沒當，是因為要湊雙數，所以跟NU'EST的成員一起唱婚禮祝歌。而柳善皓則是主持人。
雖然大家嘴上都嫌麻煩，但還是很開心能夠看著這個弟弟步上紅毯。
「我以為你會更積極。」
尹智聖看著在和金鐘炫打招呼的賴冠霖，輕聲說道。
朴志訓的手頓了一下，身子僵了一秒，又繼續寫字。
「哥知道的，冠霖不會喜歡我。」
他輕輕勾起嘴角，卻不再那般受傷。
「我知道，就像你不會喜歡我一樣。」
尹智聖說著，露出熟悉的笑眼。
朴志訓放下清點完的紅包數目，右手繞到智聖頸後，食指撫著他修短的頭髮。
「我喜歡你。」
語畢，志訓烙了一吻在智聖的唇上。
朴志訓笑了，轉身收拾東西。
尹智聖半閉著眼睛手指滑過剛剛被親了一下的唇。
涼涼的，沒什麼溫度。
他抬眼，對上正要過來的賴冠霖。
「不，你不喜歡我。」
尹智聖在志訓耳邊說著，連同那屬於他味道的吹氣。
一轉身，智聖便迎上一身白色西裝的冠霖。賴冠霖看來很開心，臉上掛著閃閃發亮的笑容。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幸福的笑容。
「冠霖啊恭喜你。可要對人家女孩子好一點啊！」
尹智聖搭上賴冠霖的肩膀，故做自在的聊天，好轉移剛剛朴志訓的那個吻。
說實話，尹智聖覺得挺受傷的。
比以前還在宿舍同住時，他不理睬他還疼。
不理他，只是自己要受的死刑。
可那一吻，幾乎是連同報復和惡趣味，是他們要一起受的折騰。
朴志訓看見賴冠霖，僵硬一笑，他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卻發現他還是會因為賴冠霖而心動。
說實在的，朴志訓覺得自己蠢到一種噁心。
他到底在想什麼，會認為自己可以喜歡上尹智聖而獲得皆大歡喜的Happy Ending。
※
「有什麼事情嗎？」
那是婚禮過後的晚上，大家都回去了，雖然很想再敘舊，但所有人基本上已經精疲力竭。
單就朴志訓，找了尹智聖在婚宴會場後面的小暗巷裡說話。
智聖先開了口，但志訓沒接話只是頭低著。
尹智聖訕笑一聲，倚著水泥牆，手指間夾著他根本不會抽的菸。
他吸過一次，是他的同事替他點的，但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味道，把自己弄的很是狼狽，從那次過後，尹智聖沒再抽過菸。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跟會場人員要了根香菸，卻也沒點火，就是放在口袋裡。
朴志訓抬頭，尹智聖還以為是要說話了，冷不防的，他卻整個身子壓上來，強吻著他。
朴志訓不知道是在氣什麼，也不管智聖要或不要，只是瘋狂的吸取他口腔的氣味和空氣。
一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臉上發紅，朴志訓才分開，還牽了條銀絲出來。
當志訓打算再次親他時，尹智聖輕輕的，抵著他的肩頭。
甚至連「抵」也不算，只是輕柔的放在他肩上，朴志訓其實可以不用理會，那樣不使力的拒絕，也算不上什麼拒絕。
但他愣了一下，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漆黑的瞳仁裡，滿是傷痕和疼痛。
「你不喜歡我。你喜歡賴冠霖。」
尹智聖笑了，大咧咧的笑了，像是那天朴志訓替他加點春川炒雞後，自嘲的笑。
就這麼幾個離開巷子的腳步，就這麼幾秒的話語，志訓還真是心裡坍了一方。
他不喜歡尹智聖。
賴冠霖不喜歡他。
他一直以來的欺騙，也不過是無謂的掙扎。
這是一個必定會兩敗俱傷的死胡同。
無論誰對誰心動。
終究會因為還在跳動的感情，心痛。
05.連名帶姓
志訓再看見智聖，是婚禮那天過後沒幾個月，尹智聖主動約的。
尹智聖約在青年茶館，那裡的氣氛很不錯，就算不說話，旁邊客人熱絡的聊天聲也會蓋過他們的沉默。
朴志訓是真的不知道尹智聖為什麼約他。
「我想了很久。」
智聖先開口了。
「我們，永遠不要再見了吧。」
志訓涮肉的手停了下來，肉片滑進鍋裡，只剩筷子泡在那。
「我會換掉所有SNS帳戶跟手機號碼，你也把我的手機號碼刪掉吧。我知道我還會喜歡你，所以，不要再見了吧。」
尹智聖根本是個哭包，姜丹尼爾說他一天可能要哭個八次，全身大概90%都是水。
但這次，他說的任何話，都沒有讓他哭。
在十五年前的解散演唱會上哭到不行的他，這次並不是忍著淚，而是不哭了。
朴志訓心緊緊一揪，疼的很，他該傷他多深，才逼得他得做出這種決定。
「其實我……倒也不是非常喜歡冠霖。」
朴志訓說實話，心裡面壓的他喘不過氣的實話。
「該怎麼說呢…，冠霖也結婚了，我也應該放下了。」
他看著火鍋裡的麻辣湯底紅艷的沸騰，咕嚕嚕的冒著泡，剛剛放下去的肉估計已經老了。
「所以…，不用這樣斷絕關係也…無所謂。」
尹智聖停下涮肉的手，抬起了頭。朴志訓這才發現他真的瘦了一圈，看來十分憔悴。
「同情，不能算喜歡。」
智聖輕輕的笑了，如同以前一樣溫暖卻又令人心疼的笑了。
「這應該算是我對自己的無期徒刑緩刑吧。跟你無關的，別自責。」
他站了起來，從志訓手中拿走了他的手機，輕鬆的解了鎖。
密碼鎖依然是賴冠霖生日。
尹智聖刪掉了通訊錄裡，熟悉的那條號碼。
『智聖哥』
這一刪，也許刪了尹智聖的執念，卻刪不去他們曾經的十八個月，刪不去曾經愛過的回憶，刪不去那天巷弄裡互相傷害的吻，刪不去朴志訓現在的眼淚。
志訓沉默的掉著淚，他不知道他該怎麼辦，他沒有任何理由，任何身分或是任何立場來央求智聖不要這麼做。
他不能保證，如果他跟尹智聖交往，是不是會忘了賴冠霖。
他是在自保，所以現在志訓只能安靜的退開，所有的靠近，對智聖來說，都是傷害。
「下一次見面，就是連名帶姓了吧？」
朴志訓攥緊了手機，仍然有一點點他手心的溫度。
「……會再見面嗎？」
會的。志訓心想。等我找到你，我會叫著你的全名，尹智聖，因為你的名字，是我生命裡，最悅耳動聽的音色。
『別冷淡對我，我承受不住，今天又是我當鬼，別玩了出來好嗎？因為被單獨留下而感到害怕，而呼喊著你的我。』
Fin_
_全文完
*請等待筆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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