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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半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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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別墅,矗立在城市外的郊區,比布提歐布里街要再更外圍一點,樓層很高,估計從最上頭可以俯視整個城市。

別墅的主人,是一位軍官。

Alpha軍官。

「將軍,車已備好,是否現在前往城內。」

一位手下彎著腰,對著眼前正在儀容鏡前整理袖口的軍官說道。

他瞥也不瞥一眼,只散發出一股野水仙的香氣。

明明這種花的氣味應該是香氣撲鼻而讓人放鬆的,但此刻他的信息素,卻是讓人感到萬分戒備的,像是在樹林裡,必須隨時堤防的猛獸一般。

他理了理鬢邊的頭髮,繞過了那位手下,逕自走了出去。

「好。即刻前往城內,我想見見今天的『自願軍』們。」

他笑了一笑,露出顆小虎牙,水仙的氣味越發危險,像是外洩的瓦斯,一觸即發。

「幸運的話,也許還能見到稀客。」

那軍官上了車,戴上軍帽,離開前只捎了句命令。

「殺了那沒禮貌的。」

沒敲門也敢進來。他心想。

「不…不可能!」

望娜波的雙眼,像是下起大雨的塞納河,淚珠無法抑遏的滾了出來。

「你是說,所有Beta都被帶進去……?」

黃旼炫緊抿著唇,不發一語,更讓她感到萬分的絕望。

「全村都滅了…,媽媽被帶走,爸爸被殺掉,就我逃了出來。」

望娜波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頹然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說著。

忽然,她從椅子上彈起,用哭腫的眼瞋視黃旼炫。

「那年,老師說的就是這件事?!難道老師也是…!」

不是的。

「老師……不,你不配這樣的尊稱。」

望娜波咬牙切齒,即使雙眼紅腫,也看得出她的慍怒。

「不是的!」

黃旼炫站了起來,隨手抓了那罐擱在桌上的薄荷糖摔了出去。

藍綠色的圓球隨著玻璃罐的碎屑滾了一地,房間滿溢出來的薄荷氣息,不知道是黃旼炫的信息素,還是裴珍映的糖果散發的,凍結了所有時間和呼吸。

「對不起,失態了。」

金在奐聽見外頭的聲響,慌慌張張的從廚房裡出來,身上染了點水果茶的香氣,想必是在煮要給客人喝的茶。

金在奐先是請望娜波進房,又將薄荷糖全清理乾淨,進房前,他拍拍旼炫的肩,那替他遮風擋雨的寬肩。

「沒事的,我來處理。」

在奐看不見他的臉,但從他微弱的信息素判斷,似乎是有點懊惱。

「靠!沒死?命怎麼這麼大。」

李大輝眼看黃旼炫穿著墨綠色大衣從公寓裡走出來,心裡昇起一股怒氣。

「不過那就代表他還沒吃吧。」

李大輝從公寓對面的防火巷裡走出來,衣領上有層薄薄的雪。

他瞇起眼,看著黃旼炫慢慢的越走越遠,又忍不住勾起唇角。

「喂。」

身後飄過一股香檳的氛圍,李大輝不安的回過頭。如果連身為Beta的他都能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那表示他身後的那個人,現在處於一種極端的心情。

「你,想對他幹嘛。」

賴冠霖整整高出李大輝半顆頭,由上俯視的眼神,看的他身子瞬間僵硬。

「沒事……。」

大輝淡淡一笑,轉身就要脫離這酒精的氣味。

「等下。」

賴冠霖叫住他,緩緩的走近,香檳的氣息逐漸壓了過來。冠霖雙手抓住他的衣領。

「!」

李大輝一閃,領子強制抽出他的手,他的姿勢顯得十分尷尬。

賴冠霖抿唇一笑,伸手拍拍他的領子。

「領子上的雪。」

他收起笑容,手插進口袋裡,轉身走進公寓。直到賴冠霖消失在公寓門前,大輝還是沒回過神。

他跟那個人,又是什麼關係?他不禁戒備起賴冠霖,深怕一個不小心,惹毛了人家。

金在奐端著剛煮好的水果茶進房,一杯放在望娜波手心,熱呼呼的,剛加了蜂蜜。

「旼炫哥人真的很好。」

金在奐自個也捧著茶坐了下來,面對著她,她卻像是失了魂的洋娃娃一般,怔怔的瞪著地板。

在奐啜了口茶,便放下茶杯,環顧房間的擺飾,然後視線定格在床頭櫃上的盆栽。

「剛搬來的時候,哥要我自己裝飾這間房間。妳知道嗎?所有的物件擺設他一句怨言也沒插嘴,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的房間了。」

除了茶杯裡升起的熱氣以外,房間開始散發一股熱帶水果的氣味。

望娜波轉轉瞳孔,稍微抬起頭來,卻被視線範圍內的那盆盆栽給吸引了。

是迷迭香。

「可是,單就那盆盆栽,是旼炫哥執意要放的。」

金在奐又喝了一口茶,一股暖流從喉頭甜到心裡。

「哥一直都沒放下妳,也沒忘了維爾特。他會知道有關Beta被抓去勞軍的事,是因為黃媽媽和令堂也是一樣的。」

望娜波看著他,驚訝的淚都掉了出來。

所以不是他,他不是兇手,但是自己卻是害他傷心的幫兇。

她大口的喘著氣,眼淚一直不爭氣的流出來,她到底做了什麼!

望娜波放下茶杯,衝出房門,想去找黃旼炫,卻剛巧碰到正到家的他。

穿著一身的疲憊、受傷和淡淡的薄荷氣味,她突然發現,旼炫在她沒看見的時日裡,消瘦了好多好多,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斯文有禮的黃老師。

「老師……。」

這句老師,隨著所有的歉疚、思念、愛慕和心疼,沉重的從望娜波口中跌出,撞在他脆弱的心上。

黃旼炫輕輕一笑。

迷迭香是為了幫助回憶,親愛的,請牢記在心。

「朴將軍好!」

朴佑鎮下了車,輕輕拉緊了軍裝襯衫,布料緊貼他訓練有素的軀體,看來好不威嚴。

「我要去地下室。」

朴佑鎮正眼都沒瞧上人家一眼,像是自言自語般的下達指令,下巴抬的高高的,就筆直的往軍訓中心內部走去。

沒想到才剛走進去,就迎頭碰上了河成雲剛要出來。

「哈!真夠巧的。」

佑鎮看到他心情可好了,水仙味的信息素直衝出來,狠狠對撞上河成雲的壇木氣息。

雖然兩人表面上看似和言悅色,但信息素的衝撞可是讓旁邊的士兵一個個都感到非常害怕。

怕他們之間的情緒突然炸裂開來。

「退伍的時候發表感言說了吧?隨時都會回來監督的。」

河成雲雖然身高位居劣勢,可氣勢一點也不讓年輕人。

「不勞煩學長擔心。」

朴佑鎮逐字唸著,語氣像是挑動著成雲情緒的底線。

「倒是學長要不要來『喝杯茶』?」

他的身子前頃,更靠近了河成雲。

只見成雲往他堅實的胸脯上拍了一拍,兀自走去,邊走還邊抱怨著。

「不必了,那種新式的茶葉,泡了不好喝。真是,也不想想學長我多挑嘴,專挑便宜貨來。」

他的腳步踏在石板路上,踩出一種只有靴子才會發出的腳步聲,大步離去。

「那是學長不喝茶吧。」

朴佑鎮嘟嚷著,卻笑了,大咧咧的坦露出他的虎牙。

「嗯嗯嗯嗯…不要…拜託不要…啊…」

朴佑鎮下體向前推著,前頭的人兒不斷的擺動,發出求饒的嬌嗔。

「啊…你不是Omega真的太可惜了。」

他喘著粗氣,推動的速度越加快速,額上冒著汗珠。

「不要…拜託……!!!!」

那屁股翹的老高,無聲的高潮的Beta,不禁落下一滴淚。

朴佑鎮也隨之繳械,動作停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將分身帶出來,刮出了些許濁白液體。

「你說你叫李大輝?」

癱床上的大輝顧不得回答,也累的無法回答,無論是體力上還是心靈上,都是。

他現在的力氣,都拿去哭泣了。

「不回答我也沒關係。」

朴佑鎮很快就清理好身體,穿上了褲子。他回頭看著床上的李大輝。

「反正你是出不去了,我要你,成為我朴佑鎮的人。」

他倒是說的興高采烈,畢竟這是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這麼說。也許只是單純迷戀上大輝從沒被碰觸過的處子之身,他難得想暫時穩定下來。

或者說,配對。

但李大輝不是,他覺得他的世界沒了,世界末日了。

不但被人操過了,還不是自己深愛的裴珍映,他覺得他現在眼前一片漆黑。

「等我。」

朴佑鎮套上襯衫,走到床邊,從下巴抬起他的頭,在他唇上一吻,輕輕的,灼熱的,疼痛的。

他離去之後,大輝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躺在床上掉淚。

突然,他好討厭自己。

討厭無法讓喜歡的人喜歡自己,討厭自己沒來由的喜歡上裴珍映,討厭自己莫名在回家的路上被帶走,討厭自己現在躺在佑鎮的床上被他強要了,討厭自己是李大輝。

什麼也做不好的,李大輝

 

下集待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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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ple+Suge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