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

228

紀念一個真實與虛構的故事

緬懷一段無法忘記的日子

致自由

「Yuri姐妳在說什麼啊？」

Krystal知道秀妍做了什麼，估計是和俞利分手了。她繼續演著，至少在她姐姐自己親自告訴俞利潤娥的存在之前，她都不可以抖出來。那是她們姐妹之間的默契。

Krystal換上室內鞋，把皮包放下，倒了兩杯水坐在俞利旁邊。

「吶，先喝水吧。發生什麼事了嗎？」

權俞利看Krystal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了，也不再多問，只是靜靜的喝水，究竟是誰，連自己的妹妹也不能知道她的名字？又或者真的只是秀妍不想要自己了。

「Jessica……秀妍她不要我了…。」

俞利在哭了快一個小時後，眼淚都流乾了，用異常冷靜的語氣說著來龍去脈。Krystal裝作十分驚訝，簡單的騙過權俞利，其實心裡暗自高興。

也不是說俞利不好，說到底就是小時候的情誼影響了Krystal的看法，加上自己姐姐本來就不是真心喜歡她，導致剛開始秀妍和俞利交往時，她還鬧了好大的脾氣。

「原來是這樣嗎…。不過也不用太難過，因為說不定只是誤會而已啊。」

俞利搖搖頭。

「那個表情，堅定的不像玩笑。」

「是嗎…。」

Krystal瞄了一眼時鐘，已經快7點了，按照秀英說的，12點以前秀妍都不會回來豪宅了。

她喝了一口水，起身說道：

「那先去吃飯吧，我做菜給妳吃。姐姐晚上不回家了。」

她故意說得很曖昧，讓俞利聽了有些心慌。

「不回家？那她去哪裡？她12點前會回來嗎？」

「只是出門，不是離家出走。」

她收拾起東西，準備要來煮晚餐，俞利跟著起身，一臉慌亂。

「水晶！妳說啊！妳姐姐是不是在外面喜歡了誰？然後…。」

「姐姐她本來就不喜歡妳，分手只是剛好，她喜歡的是我，可以嗎？」

Krystal把東西摔到桌上，也不管眼前這位是不是輩份比自己大，突然間怒斥。

「她只是跟Hyo姐Soo姐去吃飯，約在晚上很合理吧？妳知道她們如果約早上會很容易曝光嗎？」

面對Krystal突然的怒氣，俞利一時不知所措，確實，自己是時候不應該管那麼多了，更何況，這的確只是一場單戀。

「我……抱歉…。」

「有權寧一，不會有事的。」

她收拾桌上的東西，回復了本來一貫的冷靜，盡力安撫俞利的焦躁。其實她本來是真的生氣了，就算是Krystal也不會懷疑秀妍是會亂來的人，俞利的懷疑，實在是讓她忍不住了。

等到Krystal煮完飯，已經快要8點，當她整理好飯桌再坐下來，已經快9點了，和俞利一起看完兩集韓劇，時間也差不多快10點了。

「Yuri姐，我泡了一杯熱可可，喝完去睡吧。今天先睡這裡，現在回家太危險了。」

權俞利低應一聲，雙手接過杯子，喝完後就去陽臺吹風，沒多久就說昏昏欲睡，要回房去了。

確認她確實回到房間睡著後Krystal來到秀妍跟孝淵、秀英會面的飯店，在離去前，她在權俞利耳邊低語了一句話，但任誰也沒聽到，就這麼無痕的，世界裝作沒發生過。

「不是Yuri姐妳不好，而是姐姐愛的，一定是潤娥姐。」

 ※

坐上秀妍的車，來到知名R大飯店，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潤娥覺得不可思議。

先是徐玄離去，太妍姐的安排，和秀妍的相遇，甚至現在要陪她一起去酒筵，說實話，潤娥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所有事情攪的一蹋糊塗。

但在秀妍身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彷彿緊繃的身心在她的體溫下放鬆，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一如小時候，每當林潤娥不想回家時，她總是會把自己的房間借給她睡，細心的秀妍也從來不問原因。

在飯店人員帶領下，她們兩人一同走上二樓包廂，門才剛打開，吃食的香味已在挑逗林潤娥分泌口水的嘴巴。在滿桌的佳餚旁，早已坐了兩個女人，一個有著金色長髮，另一個則是棕色短髮，在她坐下前，這兩個秀妍口中的『功臣』一直審視著她。說是審視也不為過，那眼神銳利的簡直快穿透潤娥。

「Soo、Hyo，她是林潤娥。潤娥，她們分別是崔秀英和金孝淵。」

鄭秀妍坐下後先是介紹了潤娥，才向她粗略介紹她們的名字。金髮的是孝淵，棕髮的是秀英。

「妳好，我是林潤娥。」

潤娥自認親切的開口說話，並示意向兩人握手示好，然而崔秀英似乎很不領情。

金孝淵確認她沒有其他意圖後，點點頭向她握手致意。

「能讓鄭總帶進來飯局的，肯定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吧。」

孝淵睨了一旁的秀英，故意暗示她一點禮貌都沒有。

「可以吃飯了嗎？」

可惜身邊的人兒只在意食物到底能不能掃盪進她的胃裡。

「麻煩妳先打個招呼好嗎？」

金孝淵似乎很受不了這種眼裡只有吃的同伴的行徑，無力的翻了翻白眼。

「先吃吧，她大概是餓了。妳也別太在意Soo就是這樣的人。」

鄭秀妍對著林潤娥苦笑，也動起了筷子，打算先填飽五臟廟。聽她這麼一說潤娥也不太在意了，也同樣執起碗筷開始吃飯，孝淵嘆口氣，也開始吃東西，有一瞬間，整個包廂只有四個人吃飯的聲音。

就在大家吃飯進度大概接近甜品時，包廂的門又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Krystal。

「Hai～姐姐們好。」

她拎著包落坐在秀妍隔壁，以獨特的口音打招呼，便自顧自的打開桌上的甜點來吃。

「Krys……。」

真正看到Krystal的時候，林潤娥有些驚訝，當初白嫩可愛的小女孩，如今已是獨當一面的女人。

「潤娥姐，好久不見了。」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Krystal回望著自己姐姐心愛的女人。

※

等到飯局結束散會，已是深夜1點。在這段時間中，林潤娥才知道原來金孝淵和崔秀英分別是販售槍枝和子彈的非法賣家，同時也是鄭秀妍的合作夥伴。

當初斃了徐玄的左輪手槍便是源於這裡。

說到徐玄，林潤娥認真的思考過，或許自己還是掛念著秀妍，又或者自己其實一直喜歡著她。那自己對徐玄呢？是放下了，還是根本就不愛？

她很明白，她決定接受事實，並且接收這份來自天使的禮物。

「秀晶啊，妳怎麼來了，Yuri呢？」

秀妍在車上的時候，開口問了Krystal。潤娥當然不知道俞利是誰。

「睡了，明早就走。」

她回答的很快，像是一點都不想提起這個人。

「Yuri…是誰？」

潤娥問得小心，就如害怕踩到陷阱而小心翼翼的野獸。

只見兩人互看許久，秀妍嘆氣，點點頭，Krystal才開口訴說一段有關這個人的事情。

※

俞利打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秀妍而成為殺手，這點讓鄭秀妍很不齒，畢竟聽起來像一種利用手段。

她本來不想讓權俞利進來，第一，摻雜愛情的殺手不會專業，第二，她不認為她能勝任這份工作。

 在俞利決定加入『除號』前，其實只是個平民老百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社會人士，做的只是一份早餐店的工作。

大概是有天鄭秀妍打電話去訂早餐時，被她接到電話，權俞利心想，怎麼會有人說話聲音這麼好聽，於是特別注意來領早餐的客人，果然被她等到一個叫鄭秀妍的客人，臭著臉來買早餐。當一個小公主得要在保鑣生病請假時自己親自買早餐，妳就明白為什麼鄭Jessica會臭著那張臉了。

所謂的一見鍾情就是這麼回事。

不過後來的幾天她都沒在那間早餐店出現過，那讓俞利有些失望。

當她認為秀妍不會再出現時，意外的在下班的回家路上遇見了她。

那時的俞利嚇到了。

因為她是殺手。

※

「那時姐姐在處理出軌案，剛處理掉小三而已，在逃跑的路上就遇到Yuri姐。」

鄭秀妍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她明白，之後的幾天都一直被權俞利騷擾，煩的她受不了才讓她加入除號。

沒想到在殺手這方面俞利異常的有天賦，不出幾天已經十分熟捻，不過這卻不代表她已經接受她。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裡，權俞利一直在追她，甚至煩到讓她無法好好休息。例如剛回到豪宅，她就發現自己的床頭放了好幾盒巧克力，但她根本很少吃糖；又或者偶爾會在LIME傳些愛心圖片，每當鄭秀妍以為俞利有什麼事情，急著開手機，才會發現又是奇怪的示愛訊息。

這一連串的行為，非但沒有擄獲她的芳心，反而讓這孩子反感起來。最後為了安靜的生活，秀妍還是決定和她交往，Krystal那時還和鄭秀妍鬧了一陣子。

※

秀妍也曾和其他人交往，但卻沒有付出真心，對於那個叫俞利的人來說，縱然自己卑微到只是土裡的一顆種子都沒關係嗎？林潤娥心想。

「不過已經分手了，無論如何，她都只是權俞利，也不再是殺手Yuri了。」

鄭秀妍左手撐著頭，窗外的閃爍燈光從她清新脫俗的輪廓散開，那雙深情的眼睛，只裝得下潤娥。

她心想，秀妍一定很愛自己，所以才會一直等到現在，或許自己7年的想念，也會成為愛情的花，美麗的綻放。

Krystal輕咳一聲，示意兩人不要忘了她的存在，這兩個人才雙雙收回目光。

「嗯…那、那個，目的地已經到了，我先回家了，Krys、秀妍，再見了。」

「路上小心。」

「潤娥姐再見。」

告別姐妹倆，看著車子開走，變成馬路上的一個小黑點，潤娥才獨自走回宿舍。

希望這次道別，不會又是7年。

※

為什麼要騙我。

在漆黑的房間，一對墨色瞳孔被手機光照的水亮，而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GPS。

俞利根本沒睡，她早就嚐到可可有奇怪的味道，只喝了一口就從陽臺偷偷倒掉，沒想到Krystal在裡面下安眠藥。

在進房之前，她還將GPS放進Krystal常常帶出門的皮包裡，本來她還認為不會派上用場的，可惜，因為那句話，俞利慶幸自己懷疑了她。

潤娥。

她是誰？

憑什麼帶走我的Jessica？

那雙眼睛，釘在某個地點，像是要把那裡燒破一個洞。

未完待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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